古調今彈 - 婚姻大關

婆婆的故事，其實很精彩。是不是每家每戶都有著不同的故事？果真是一沙一世界，一花一天堂。婆婆生在南投山上，我問她，怎麼會嫁到這麼偏遠的海線？身為晚輩的我，當然不敢說是「騙婚」，但聽下來，雖不中亦不遠矣。

「單身行不行」這個節目我一直都蠻喜歡看的，主持人美麗大方、進退有據，節目的節奏掌握得很好。這次看到了一個精華版，律師的妻子提出離婚，大概看了一下，我就太明白為什麼這個妻子為什麼做出這樣的離婚步驟。其實，每對夫妻的相處模式都差很多，因為個性、要的東西、利益糾葛程度都不一樣，但身為資深冷宮婦，我太有資格講一些什麼了。

我們家永遠的三寶：泡麵、吐司和香蕉，最多加一個蘋果，十幾年來，很少出現什麼荔枝、龍眼、火龍果，有的話，九成九是我買的。常常，某人那眼睛都是盯著我買的東西，在那兒算帳。

光輝的五月，我想起的是許多父母支持貌似前程似錦的孩子，往外發展，而看起來最沒有成就的孩子，要求他在家裡，陪伴二老，這好像一直都是父母養子防老的策略。

如果好的孩子在外面賠本了，家裡就要傾家蕩產的幫忙，父母一直到老死，都不會感受到在家孩子的付出。

我不太懂，為什麼父母對家裡付出最多、陪伴在身邊的那個孩子，能這樣頤指氣使的嫌棄、命令⋯⋯只因為父母仗著生你、養你的恩德嗎？咦？這樣說來，是不是又感覺怪怪的？孩子孝順父母是應該的，畢竟是有恩之人，但父母真可以這樣無限上綱嗎？我以為自己的故事已經很離譜，沒想到，聽到婆婆講婆婆的故事，更是魔高一丈啊。

夏天到了，我們家開始出現香蕉、芭樂、鳳梨、香蕉、芭樂、鳳梨、香蕉、芭樂、鳳梨、香蕉、芭樂、鳳梨⋯⋯我沒打錯字，我們家夏天永遠的只有這三樣水果，西瓜當然會有啦，偶爾出現奇異果、蘋果，某人也會買光光愛吃的芒果，午夜夢迴，看到網友貼出的美食、水果盤，我便悲鳴不已（然後一睡解千愁）。娘家每年夏天，都會有荔枝、水蜜桃、櫻桃、葡萄等等，吃到自己高興為止，結婚後，這些水果就像我逝去的青春，再見再見～再也不見！

昨天家裡一陣混亂，拼了命的安慰光光，又要承受某人的暴走以及壓迫。今天一早（拿了他幫我蒸好的饅頭）就匆匆來了工作室，然後想也不想撕開了這次附贈的 ORBIS 面膜（可見心情的煩悶），因為我很少用面膜，是蠻討厭通通黏在一起的那張膜，全身塗滿，量還剩一半，冰到冰箱後，又不知道能不能用。所以，這次使用 ORBIS 面膜，有點開心，完全是我喜歡的型。

這個標題，就是我自問自答而已，因為實在不懂這中間的邏輯，為什麼會有人不懂？真的不懂呢，現在要收拾「殘局」，勢必大費周章。別人家我不知道，我們家的孩子我看著會變成這樣，不就是某人一路慣壞的嗎？要怪誰？

某人當然怪我，這已經是我們家的鐵則了，所有的事情都怪我，我今天早上已經被罵二次了，包括光光要睡另外一間，不肯回房間睡，對，不分青紅皂白，一律都是我的錯。

一塊錢逼死一名英雄好漢，背後的意義就是 錢，比誰都大。現在的社會，手機網路瓦斯水電，哪一樣不要錢？陶淵明就算生在今天，老婆自己紡織、養雞、種菜，他自己到溪邊打水，一年要不要最基本的 20 萬？當然！一到五月，陶淵明就苦苦哀求，我家的雞下蛋了，人道飼養，一顆不用 20 元，算你 10 元就好。不然，字畫可以抵繳房屋稅嗎？他可能會遭到櫃檯白眼吧？陶淵明終於還是要回去當官。

這二天陪朋友去參觀月子中心，比起十年前，我住的月子中心，只能怨嘆自己太早生了，如果有這些美味料理，直接放生老公了。

看到台日桌球好手的婚姻產生問題，我想到之前的一對璧人朋友，她們在大家欣羨的眼光中，竟然離婚了！留下二個年幼的孩子，一個五歲、一個八歲。

因為某人的關係，我跟婆婆的關係當然也不會太好。但是，雙方都留有餘地，隨著一點點的善意，能夠維持基本的關係至今。而這幾次跟婆婆聊天，發現她的故事也是精彩的很。今天連假出外遊玩，更聊出了一個令我光火的大秘密。

今天又回來寫了，因為令人超火大的二二八連假實在是沒法對外人說，姊妹們也都聽爛了。

連假四天，某人一心只想帶他媽出去玩，配角我沒意見，因為已經習慣了。我想去板橋看林家花園，他非常想帶他媽去武陵農場看櫻花，我一聽就頭大了，只有武陵農場能賞櫻嗎？為什麼要去人擠人？他興致沖沖的這麼規劃著——

有個年輕妹妹問我，你覺得結婚只是找一個人陪嘛？可是我已經有二隻貓咪了？

這問題在我剛畢業時，也問過一個即將結婚的學姊，我覺得自己一個人過得好好的，為什麼要結婚呢？

前幾年，我都會勸年輕妹妹，千萬不要結婚，爸媽養你這麼大，就為了給別人糟蹋嗎？

但，我現在要離婚了，感觸更多。

我看到好多人的婚因好幸福，突然領悟，我遇過的大風大浪，別人又不一定遇到。所以，我回答那個妹妹的是，結婚，是一種成長。唯有成長，你才不會溺斃在婚姻中。

但我現在的情況就是斷尾求生，因為成長已經沒有用了。

為什麼沒有用呢？因為某人就像一堵硬梆梆的石牆，對我不聞不問，我們兩個之間沒有任何的交流、談話。所有他在乎的，就是週末能不能回婆家看他媽，至於我如何，他根本不關心。

他很悲戚的說，我現在已經很少回我家了，「每個禮拜僅有幾個鐘頭」。

幾個鐘頭？起碼四個鐘頭，經常是下午三四點帶回去，晚上九點十點才回來，我一句話都沒有說，因為我也在忙。

但是，婚姻中十分鐘的談心，對我來說，都是奢求，因為他根本不在乎我。

我們買的房子就在大草坪旁，經常辦活動，我們一次都沒有去過，因為有空的時候全部都回婆家了。

恩，我沒有誇張，是「全部有空的時間」，我記得離開遊牧生活，剛開始租房時，他簡直悲痛欲絕，每個禮拜五一早，睜開眼睛，他立刻提醒我，晚上一下班他就要回家。

幾個月過後，我被煩死了，我說那你搬回你家去好了，我們自己的家，都不用整理嗎？棉被不用曬？衣服不用洗？

現在想來，蠻好笑的，他口中的「家」是在他家，不是我們現在共同建立的家呀！是我搞錯了！

默默地想了很久，這樣的婚姻其實對自已身心是很傷的，生活在一個冷漠的環境中，不如早點離開。

茲舉一例，今天早上我問了他幾個問題，沒有一題答得出來。

   1 我上次熬夜是為了什麼事情？

   2 我最近看了哪一部電影？

   3 我最近跟誰吃過飯？

   4 我最近因為什麼事情壓力很大？

   5 我最近跟誰不開心？

   6 我最近都在忙什麼？

我告訴他，我覺得你這個人永遠無法誠實面對自己，比如：你明明很討厭光光賴床，卻用一種嬉皮笑臉的方式叫他起床，然後又忍不住自己的怒氣，用力扯他的手臂起床，痛得光光大哭，然後一句道歉也沒有。

對婚姻亦同，你明明討厭我，卻還是希望維持婚姻的面具與假像，偏偏我並不想當別人的工具，逢年過節配合演戲，還要被你家的人嫌東嫌西。

我不太懂，這樣的人生有什麼意義？

今早，去問了法院離婚訴狀怎麼寫，希望很快能離婚，重新展開自己的生活。

很喜歡看 幸福夫妻 的部落格，這樣好像是⋯⋯我也獲得了幸福一樣，或者說，我也似乎有了幸福的可能。

對婚姻沒有放棄，是因為抱著一線希望。

也許他會改變態度，

也許他會注意到我的存在，

也許他會贊成我的教育理念，

也許他會有一些對我的憐惜

以前找房子，「頂樓加蓋」是完全不考慮的，娘家房子有電梯，一想到要爬那麼多樓，還熱的要命，根本就說再見了。

因故來台北之後，尋尋覓覓，租房子很傷腦筋的，唉，貴的小，便宜的住不下去，偏遠的地方又要有車，我帶一個孩子，活蹦亂跳，還有洗衣曬衣的問題，是要怎麼租啊？

「你會『昏』頭是有原『因』的」，這大概就是「婚姻」的真諦吧。

光光聽到我在罵他爸，沒說話，過了一會兒，我坐在台階上，悶悶不樂的，心想，這麼爛的婚姻到底還要不要下去？

某人出門，中午也不知道他啥時要回來，我十一點多開始打電話，打到十二點半，光光都要餓扁了，於是我開火煮飯，心中那把大火也打開了。